阿域

冷坑驻守军

【德哈/Drarry】Unspoken(1)

   ※战后

  ※治疗师德拉科x救世主转职摄影师哈利

  ※慢热,互相走出阴影,但爱不只是只有一个解说
  




  哈利·波特,年仅十七岁的魔法世界救世主,在那场灾难式的大战后的第三天,踏上了离开英国的火车。
  
  他走得悄无声息,毫无征兆。


  离开的那个凌晨,正飘飘洒洒下着大雨。天空无光,黑暗一片,雨雾迷蒙,水痕在食堂的灰暗玻璃上缓缓流下,路道上,躲在树枝下的几只鸟儿沉默不语,看着他离开的方向,仿佛目睹着一代英雄的隐失。


  啪嗒、啪嗒。


  鞋子踩在湿润泥泞的草路上,发出的声音被大雨完美地掩盖。


  那是少年英雄内心的声响。


  他默默数着离开霍格沃茨学校的步数,一步又一步,脚步不停,在风雨为他举行的欢送会中孤单前进着。


  霍格沃茨里,麦格放下了厚重的窗帘,遮住了办公室的窗角。


  她想起来半个小时之前的谈话。


  “麦格教授。”男孩密访霍格沃茨的女校长的办公室。他难得穿上了整洁的衣服,将自己梳理干净,虽然黑色发丝依旧卷翘,但总体来说还是很素净了。麦格不能否认她那个时候的惊讶,因为男孩这幅模样看起来要离开这里似的。
  
  “有什么事吗?今晚是一个值得彻夜庆祝的时候。”麦格轻轻说道,挥了挥手里的魔杖为让桌上纷乱的羊皮纸组合成一沓高高的纸堆,“你是拯救了我们的大英雄、今晚的主角,他们不灌醉你才出人意料,他们知道你脱离了宴会吗?”


  男孩摇了摇头。


  “他们是自己喝醉了。事实上,教授,我找你是有其他事的。”他组织着语言,右手插进衣袋中,“我想,我是时候该离开这里,离开这个魔法世界了。”


  麦格吃了一惊。


  “……哈利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麦格不可思议地问。传说中“大难不死的男孩”,甚至打败了英国巫师界最强大巫师之一的,前途无量的少年英雄,他居然打算放弃唾手可得的荣誉?


  她挑起一边眉毛,“如果离开的话……你可以给我一个可以让我理解你意愿的原因?或许—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喝酒喝多了,脑子甚至有点不太清醒。作为你的老师,哈利我认为你就在这里会有很大的成就,每个人都会把你捧上一个王座,永远拥有着忠诚的跟随者——这才应该是你的归宿。”


  哈利腼腆笑了笑,然后低下了头。


  “请原谅我。”他最终说。


  麦格头痛地揉揉太阳穴,“你有认真思考过吗?要红茶来让你冷静一下?”


  “是的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”他说,“我前来辞行,是为了恳求你,不要让赫敏和罗恩以及其他人知道我离开这片土地的事。”


  墙上, 邓布利多在画框里宽容地对他微笑,提起茶杯,哈利仰起头,对他回以一笑。


  “所以,我是为你们传通信息的猫头鹰吗?”麦格马上明白哈利过来的意义,“你打算去哪里?”她有些不理解,哈利到底打算去哪里?在英国,哪里是巫师不可以到达的地方?


  “一个……遥远的地方吧。”


  “有什么一定要去的理由?你以后还会回来吗?你要知道,霍格沃茨已经决定重开七年级课程了。”


  “不,我觉得我学到的知识已经够用了。”哈利轻声说,“请麦格【校长】废除我的学籍吧。我现在是不是巫师都无所谓了。”


  “什么…?你在拿你的前途开玩笑吗?!”


   信息量太大,炸得向来大气端庄的女校长呼吸急促,快临近失态了,然而墙上的上任校长直直凝视着他——这个年轻有为的学生,仿佛看透了一切,出声道:“按他的去做吧。”
  
  Harry感激地看向画作,邓布利多对他眨了眨眼,向他举了举杯子。“Congraduations.”


  “……邓布利多……”麦格不赞同地转头看他。


  “雄鹰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失去翅膀。”



 
  就这样走了。


  麦格叹口气,看向桌子上被置落的魔杖。


  十英寸,山楂木,独角兽毛,魔杖下部还有两圈突出的圆圈。


  “那是德科拉·马尔福的魔杖,等审判明确之后再交给他吧,我拿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。还有这封信,也请教授亲手交给他。我欠他一个人情。”离开前,格兰芬多微微躬身,在关上门的那一刻,他柔声而又体贴地道:“晚安,教授们。希望我们都有个好梦。”


  那样周道的告别方式,说没有长远细思过都没有人相信。他把所有关于魔法的东西抛之于脑后,寄托于他可以信任却不会引起怀疑的教师之中,自己却毅然离开。


  ……麦格静静站在邓布利多的画前面,询问着,“你觉得让他离开,这是个能让你觉得能让他变好的选择吗?”


  “——也许吧。”白胡子巫师放下白瓷茶杯,“总归不会太坏。他会是一个好孩子,我忠心希望着。”

  




    拯救了英国巫师界的白巫师派年轻领导者哈利·波特神秘失踪!


    是什么导致我们的伟大英雄黄金男孩隐去踪迹,消失于他的母校霍格沃茨中?


    “大难不死的男孩”神秘消失!难不成是与世间不许容纳的恋人携手私奔了?!


    赫敏拧着眉头,眉间越皱越深,看到最后一条标题爆发式地把预言者报纸甩在桌子上,被气得胸口起伏,“太过分了!她怎么敢……丽塔那个婊子简直胡说八道!”


    “我还是相信哈利只是去了趟厕所爬不起来的说法……”罗恩病殃殃地说,伏在桌子上头痛得像是被人掼在地上好几回,都怪他手上没有节制,昨天一high起来就忘了还有宿醉这种该死的玩意儿。“要不你再去看看厕所有没有一只醉鬼……?”

  

  “滚吧韦斯莱。”恨铁不成钢,赫敏捏一下他的脸,“我早就去厕所看过了,那里只有一个烂醉如泥的你。”


  “嗯哼。”


  同龄中,仅存十几个的斯莱特林走了进来,他们无一神情不憔悴,一副没有睡好的模样,行尸走肉般。


  Hermione没有在里面看到金发的 Malfoy。


  不过也对,不仅作为食死徒家庭的一员,还作为伏地魔的左右手而存在,杀了邓布利多,双重身份下,他现在的处境一定很糟糕吧。她想。


  审判过程,没有了可以依靠信赖的人,也没有能够公正看待他的人,他会用什么办法为自己辩护?




  事实上,年轻的贵族没有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什么。


  做了便是做了,他做错了,事实就摆在那里,一切已经板上钉钉,无论怎么想,事情毫无转机。


  金发青年闭上眼睛,头仰起用力抵在晕暗的墙上,原本柔顺爱护的发丝也如主人一样失去了光泽,在阴影中参杂着硝烟的痕迹。他自以为是的尊严如祖父收藏的玻璃灯一般脆弱,有一点点的碰撞都会破碎皲裂,落得满地晶莹碎片,通过光反射出都是懦弱的影子。


  没有参与最后的大战,在其他人眼中临阵脱逃的行为为他们分去了最黑暗的罪恶,但即使如此,也改不了什么。面对审判,一直享有纯血荣誉的马尔福已经没有办法站起来。


  父亲和母亲回去马尔福庄园后,马上大规模毁坏那些不见得光的书信。那个时候他只能傻傻地地看着他从来不知道的罪证焚毁于火中,母亲周旋于书房与密室之间神情张皇,而父亲深思后,决定还是照搬着上一次的言辞洗脱罪名,减少使家人受害的惩罚。


  “对不起,爸爸。”年轻的贵族喃喃道,以前灼人清澈的灰蓝色眼睛失去骄惯的自信色彩,反倒留下一片灰蒙蒙的阴翳,笼罩于他心脏之上。


  卢修斯为了把他亲爱的儿子捞出来,动用了很多力量,甚至承诺他愿意进阿兹卡班,只要放过德科拉——可能老马尔福认为他犯下了太多错,但他儿子里身体的血脉重振纯血种以前的风光。


  ——不可能的。德科拉搂住了自己的双臂,怕冷似的微微缩成一团,窝在墙角。


  摔碎了的花瓶不可能恢复如新,就如他这个人一样,他已经在这场战争中不经意遗弃了某些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——他不再完整。


  人格,精神,心理,都出现了漏洞。在他表现出脆弱的时候,死在他手上的鬼魂就会找准机会尖笑着扑上来,噬咬他的伤口直至血肉模糊,直到他在永眠里被遗忘。


  “德科拉,你不是杀手。”


  ——不,我是。德科拉无声地说,微微收缩手臂,你一开始就看错人了,愚蠢的邓布利多。


  我怎么可能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呢?


  金发青年把头抵在双膝之上,陷入了昏沉的思绪之中。


  
  脚步声轻不可闻。


  它轻盈地跃过阿兹卡班的通道,毫不留情路过一间间锁着罪不可赦的恶犯的囚牢。


  明明没有一个人影,一些五感敏锐的黑巫师还是抬起头,嗅了嗅空气中飘来的突兀的清新味道,握着栏杆癫狂地狂喊起来,犹如犬吠。


  外面在下雨。


  寻找到目的地,脚步声渐渐地慢下来,最后停在监狱门前。


  来者把隐形斗篷卸下来,盯着角落处不再意气风发的那人。


  “Malfoy.”


  靴子边缘犹有着水渍与泥土的痕迹。




——重修本文,开坑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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